我进入哈佛的经历是很不寻常的,一直以来我都想要接受更好的教育,但多年来我对大学的概念总是模糊不清。我出生在荷兰,父亲是受过正规训练的物理学家,该领域博士毕业。因其工作的原因,在我很小的时候,父母侨居到了美国。我母亲在荷兰甚至连高中都没毕业,只获得了一个在美国并不认可的技术类证书,所以她在美国当了很多年的清洁工。我虽然很尊重她的工作,但是她的人生经历却让我觉得一张被认可的大学文凭的价值所在。即便是这样,我也从来没想过我会上哈佛,这是很多人大力支持的结果。
我在华盛顿东部的一所公立高中读书。这所学校虽然学术水平一般,但是体育和戏剧都非常好。对我而言,这就产生了一个有趣的现象。我虽资质平平,但对课外活动却激情高涨。我五岁便开始踢足球,我能够很有竞争力地一直和高中组踢球。我高中学校的戏剧方面很厉害,所以我能够在其中寻找激情。有趣的是,我第一次接触戏曲是因一次意外,我被误排到了戏剧班而不是弦乐班。一开始我真的很想回到弦乐班,回到我熟悉的领域。而此时我的英语老师,一个我非常重要的导师,劝我留下,并告诉我“求知若渴”。至今为止我依然觉得这是我得到的最好建议。简单地说,她是希望我能保持对新的经历和新鲜事物的热情。我很感激她能告诉我这些,这让戏曲一步步地成为我生命中很重要的组成部分。
高二结束那年,我意识到我所在高中在学术上的局限,便开始学习AP课程。当时我被经济所困扰,同时也对我的同学不太喜欢我而感到很沮丧。我着手了解更多大学的信息,却被高等教育的巨额花费压得喘不过气来。我将我的困扰告诉我的英语老师,她确实帮我重新找到了前进的方向。在她的建议下,我开始考虑转入当地社区大学读夜校。所有的学费是由社区承担,而且所学学分可以转入大学。我父母没有在美国接受过教育,所以我身边很少有人想要去读大学。我也是在我导师的指导下意识到我要做不一样的选择,逃离惯例。
决定要去读夜校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儿,因为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。而却我在这里重获了对学习的热情。可以同时接受既感兴趣又具有挑战力的课程,周围也都是非常重视教育的人。虽然大多数的伙伴都是成年人,都是上了一天的班来上课的。他们这种对学习精神深深地感染着我,我也开始非常努力的学习,比我上高中时还要努力!上夜大也的确给我带来了很多的便利,我可以早上上班,下午去踢足球或者上戏曲课,晚上去夜大上课。
到申请大学的时,开始我只打算申请本地的学校。毕竟高额的学费一直是我所担忧的问题,而在华盛顿我已经有两年的大学学分可以用。当我和我的大学咨询老师和导师多次交流之后,我意识我内心其实并不想申请当地一所大的公立学校。我学术兴趣广泛,这也让我意识到我想要去到一所可以让我探索人文科学,而不仅仅局限于一个领域的大学。同时我也想让我的世界观在一个离我家乡很远的地方受到熏陶影响。
我本想在申请学校之前先去参观,但我知道我住得离它太远,到那儿的花费一定会很高。我转而在图书馆和普林斯顿评论大学指导中查阅很多大学的信息。网上有大量的学校信息,甚至有些学校在网页上做了校园模拟浏览。虽然网上和纸质的信息都可以获得很多,但实际上我从辅导员那里获得了更多实用的信息。比如像常春藤联盟学校,实际上比起他们标榜的价格要更容易承受些。也正是基于这点,我不再让价格成为我的束缚,开始不考虑价格的申请。这时,我想到要申请哈佛。
在我申请时,我尽力诚实地去展示我高中的独特经历,我不打算隐藏我的过去,尽管它看起来跟其他申请者不一样。刚开始我对说出我的高中经历还很犹豫,特别是读完2年高中转学到社区大学的事。但在我导师的多番劝说下,我毫不犹豫地说了我过往经历,我想这也是我被理想大学录取的原因。这也让我理解了良师益友在生命中的价值,是他们在申请中给与我帮助和支持,让我得到深造的机会。大一读完那年,我到中国呆了两个月,帮助那些想要申请国外大学的学生。在波士顿,我帮助那些被慢性疾病缠身的学生申请大学,帮助他们书写属于他们的故事。在指导这些学生的时候,让我有了和我导师一样的想法“求知若渴,勇往直前”。
(责任编辑:罗伟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