答辩完,沈延“像烂泥一样瘫在椅子上”,朋友却“皇帝不急太监急”地扒着百叶窗的缝儿使劲往里张望。
考场内,6位从各大公司请来的创意总监考官正为他的作品争执不下,有人认为“以德国人不舒服的方式”做设计,就算再好也无法被市场认可。40分钟后,还是一位德国老师举手发言,称设计不应被现实、市场左右,才让沈延这个第一名尘埃落定,随后被保送英国白金汉郡艺术学院攻读硕士。
“心对了,人就对了;人对了,事就对了。”沈延总结道,“只要想做,我就会拼了命去做。”
辞职创业,寻找“生活的准则线”
2007年底回国时,“网络营销”概念已在中国如火如荼,学习传统广告学的沈延意识到自己的专业没什么用武之地。
他在家休息了一年陪伴父母,精心制作了10份简历投给知名公司,其中9封被退回,原因全是查无此地址。他这才意识到,自己“想得太简单了”。
靠朋友介绍,他来到北京的一家广告公司,但他与这里格格不入。“做什么广告都是一股铜臭味,创意组的5个人全不思进取地依附于某个大品牌。”沈延说,当时的自己颇有股“愤青”劲。
跳槽到另一家以互联网营销为主的公司后,沈延“什么都不懂,无所事事地被养了一年”,每天就是扛着相机在办公室拍美女。
2009年底,沈延开始接触网络上所谓的静像电影,他拍第一部微电影时“比《老男孩》还早一年”,靠这个赚了些钱。到2013年底微电影大热、大牌导演和演员都来凑热闹时,“草台班子”已很难生存下去,早已厌倦职场和广告圈的沈延也顺水推舟辞了职。
辞职后,他在家埋头苦读了几个月的书,总算找到了自己“生活的准则线”。用他自己的话说,就是“与天地平衡,不再迷乱,坦然真实地面对所有人”。
去年12月27日,沈延在朋友的“怂恿”之下决定创业,开了一家文身设计工作室,两个多月给20多位顾客设计了文身。他希望用艺术、个性的设计,取代那些粗制滥造、模版化的东西。
设计文身并不便宜,最便宜10厘米见方的收费3000元,50厘米见方的3万元起,但沈延还是“比以前少赚很多”。不过,不用赔笑脸、看市场部脸色的他还是很开心,因为“钱是挣不完的”。
他用“拾色艺术”命名自己新生不久的事业,意思是“把世间美好的色相拾起来”,还有一重涵义是“十比九多出来的那个一就是艺术”,“艺术是额外的东西,选择文身的都是对自己有要求的人”。
沈延执着地喜欢一切美好的东西,尤其喜欢看美女。“这世界已经够丑恶了,我不愿意委屈自己。”他说。
(实习编辑:王诗语)